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秦非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林業幾人還在發懵的時候,他已經迅速站起身來。好狠一個人!
從上個副本到這個副本,秦非一路騷操作不斷。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在副本中遇到生死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
在被登山繩限制的范圍內,玩家們各自觀察周圍的情形。
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
所有沒進副本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留守在各個生活區中。可現在。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
那雙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絲毫不遜色于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月色與美色渾然一體,從任何一個角度觀看, 都十足地令人著迷。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
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
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這個玩家原本是為了活命才鋌而走險的,沒想到卻將自己更早的送上了斷頭臺。
而原因——
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
“午夜12點之際,男友果然出現,渾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沖進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
老板娘:“?”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江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忽然了悟:以及。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
看樣子,公主大人似乎知道一點他不知道的內幕。“行。”彌羊右手把左手的指頭掰得咔咔響,“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出去。”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越來越近了。“該不會是——”
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狀況。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到處都干干凈凈, 沿著墻擺了兩張書桌和九斗柜, 中間的一大片地面空置著。
丁立一怔,加快腳步。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丁立深深吸了口氣。秦非踏入雪地的瞬間,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異物入水。
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保安眼睛一亮。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
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載得起這件道具。白撿了這么好用的東西,秦非的心情十分愉悅。
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斗卻已結束了。哈德賽先生默默盯著秦非看了一會兒。秦非轉身,看見了杰克,滿不在乎地隨口道:“哦,他應該是跟著我來的。”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