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呼——”——尤其是第一句。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那就是義莊。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艾拉愣了一下。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冷靜!冷靜!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作者感言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