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cè)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cè),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wěn)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jié)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
果然。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shù)。”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團滅?”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后續(xù)似的?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篤、篤、篤——”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長發(fā)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業(yè)甚至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它、它變樣了誒……”林業(yè)驚嘆著。“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不能繼續(xù)向前了。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更近、更近。
作者感言
羊肉粉店的老板雖然一手造就了早餐鋪和炒肝店的兩起鬧鬼事件,但老板本人只是一個大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