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艸！”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秦非眨了眨眼。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秦非搖了搖頭。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蕭霄緊隨其后。風調雨順！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