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dān)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
咔嚓。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xué)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
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tài)似的。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gòu)成。但,應(yīng)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副本中的醫(yī)療背景和現(xiàn)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fā)問: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來。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
一定是吧?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這設(shè)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tǒng)是怎么想的。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玩家們:一頭霧水。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撒旦:### !!形式嚴峻,千鈞一發(fā)!
蕭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yè)身后緩緩念道。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jīng)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秦非答:“當(dāng)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一共有三塊排行榜,分別是積分總榜、新人榜和人氣玩家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