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魂?幽靈?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既然如此……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醫生出現了!”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不要和他們說話。”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一步一步。……草(一種植物)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蕭霄:“?”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作者感言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