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秦非:!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蕭霄:“……”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早晨,天剛亮。”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那可是污染源啊!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玩家們迅速聚攏。
秦非都有點蒙了。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草!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為什么?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你終于來了。”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醫生點了點頭。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
作者感言
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