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我也是紅方。”但他們還是來晚了。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勝利近在咫尺!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真的……可以這樣嗎?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詭異,華麗而唯美。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啊?”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他有什么問題嗎?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秦非頷首:“剛升的。”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作者感言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