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地動山搖。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嚯。”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但蕭霄沒聽明白。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呼——呼——”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秦非道。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這樣的話……秦非:“……”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作者感言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