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
“14點,到了!”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吃飽了嗎?”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秦……老先生。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你、說、錯、了!”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彌羊?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嘶!”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作者感言
——有人將一層東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