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6號自然窮追不舍。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到底,少的是什么呢?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柜臺內。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快跑。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他們能沉得住氣。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秦非心下一沉。一直?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其他人等不了太久。
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啊!!僵尸!!!”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秦非皺起眉頭。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