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所以……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秦非拋出結論。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局勢瞬間扭轉。

這間卻不一樣。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哨子？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該主播見鬼，語氣輕柔懇切地開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沒，需要安排晚飯嗎？包接送！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越來越近。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游戲。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祂這樣說道。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