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jīng)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tǒng)頒予的合格證明。“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呢？”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通關(guān)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guān)條件。”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嗌，好惡心。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fā)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

……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尸體不見了！”“是高階觀眾！”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還挺狂。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個深呼吸。“好的，好的。”

他的確成功鎮(zhèn)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nèi)《?/p>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這種情況很罕見。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yīng)過來。6號：“？？？”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jīng)]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guān)，是吧？”嘖，好煩。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但，能躲一時是一時。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yīng)上。

都一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