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秦非:?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蕭霄只能撒腿就跑!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qū)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fā)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不能退后。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為什么要向他解釋?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啊!!!!”“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秦非又開始咳嗽。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還是秦非的臉。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yè)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林業(yè)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guī)則——”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林業(yè)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fā)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華奇?zhèn)ナ?尖叫起來。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xù)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真的笑不出來。導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