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良久。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林業:“我都可以。”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什么……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秦非驀地回頭。
“不是不是。”“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蕭霄連連點頭。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對啊……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不會被氣哭了吧……?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蕭霄:“……”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作者感言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