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這條路的盡頭。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咚——”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那主播剛才……”這……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五十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10。】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要來住多久?”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秦非眼角微抽。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作者感言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