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對不起!”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她動不了了。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房門緩緩打開。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哦哦哦哦!”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一聲。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作者感言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