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屋內(nèi)一片死寂。每當玩家違背規(guī)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既然有這兩條規(guī)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guī)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什么破畫面!
一切都發(fā)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zhì)樓梯上樓的腳步聲。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tǒng)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guī)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林業(yè)也嘆了口氣。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guān)更重要的事要做。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經(jīng)歷太多次,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蕭霄:“……”“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什么情況?“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三途也差不多。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蕭霄無語了。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但。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秦非:“……”
作者感言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