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黑晶戒指也是一件儲物類的道具。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
那是一件手掌大小的銅制品,厚重的底托上鐫刻著繁復的花紋。新的系統提示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幾人齊刷刷的“臥槽”聲。但其他玩家可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
雪山。剛才在幼兒園的活動區,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玩家指認完鬼之后,鬼火和林業就一起被傳送到了這里。
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被灌進去一整瓶漿糊。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境。
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
秦非沒有提到周莉手機的事,他只說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記,以及孔思明告訴他的紋身。
這批人嘗試著以各種方式自救, 詢問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償出借彩球,但這當然是不行的。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彌羊沒敢貿然伸手。
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杰克:“?”
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無數灰蛾密密麻麻鋪滿整個深坑,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
“一艘船上到底能玩什么游戲?”
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彌羊訥訥地說道,神色極其古怪,說話間他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干嘔,又將那欲望強壓了下去。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
鬼火愕然:“他用道具了?”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級的玩家,只覺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非常大佬。
反正就還……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
“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走吧。”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該干嘛干嘛去。
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
這是什么意思?“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問。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一個鬼臉?”
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秦非挑眉。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
“哦,也不一定,指引之地也不是沒可能藏在中間的打卡點里,但我們現在肯定開啟不了,一樣要在打通全圖以后才能進入。”
總而言之,現在能夠當做線索使用的,只有孔思明的一部手機而已。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孔思明那個NPC也是,一點都不配合。
輕輕。彌羊:“?”
視線相交,秦非開口:“你……”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
無驚無險,成為MVP, 就如同以往他參加的每一場其他副本一樣。其他視角的玩家進入雪屋后全都警惕小心得要命,恨不得把每一個角落、每一塊地磚的縫都掀開檢查一遍。
作者感言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