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秦非眨了眨眼。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這尼瑪……該遞給誰啊?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宋天道。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怎么老是我??“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依舊不見血。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作者感言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