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人格分裂。】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無心插柳。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砰”地一聲。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啊、啊……”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鬼火:“……!!!”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緊接著,就在下一秒。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作者感言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