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guān)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cè)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媽的,它也好像吐啊!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zhèn)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靠!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完了!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他們才剛剛經(jīng)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徐陽舒自然同意。“他是因為指認(rèn)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與此同時,屋內(nèi)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卻全部指向人性。
嗯,對,一定是這樣!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直播大廳里,無數(shù)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zé)罰!”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biāo)語露了出來。宋天有些害怕了。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蕭霄人都麻了。
秦非:“……噗。”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jì)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fā)。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隨著追逐戰(zhàn)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xiàn)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就還……挺仁慈?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guī)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祠堂應(yīng)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