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上面,好像有東西過去了。”阿惠仰頭,死死望著上方懸崖。
沒錯,那的確是一片樹林。所以,秦非認為,豬人不過是在耍詐而已。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抿唇道:“快點進屋吧。”成功了?
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
秦非訝異地挑起眉梢。藏得很深嘛,老狐貍。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
秦非沒有認慫。什么東西????可或許雪山想要留住她的意圖過于強烈。
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兩側的陰影層疊,黑暗中,樹木仿佛活了一般,發出尖利的嘶叫。
第二幅圖中, 在那人所站的雪地上,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
片刻過后,秦非終于跑到了一處三岔路口。
他抬眼望著他們,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寫滿親昵:
……要被看到了!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他將囚犯的頭狠狠一提,囚犯被迫仰起臉來。“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他將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放在幾人中間的空地上。那東西似乎在動,片刻后它又出現了一下,繼而重新隱匿于黑暗之中。
他早就換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線織就的蝴蝶衣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鏡片呢?”他問出了大家都想提出的問題。“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
要想自救,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
“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
R級對抗賽。“門出現了!!”聞人隊長難抑激動。“請問有沒有人——”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
彌羊的眼皮抽動了一下。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
但彌羊有了在礁石通道里被蟲子追的經歷,總覺得這樣有些冒險。
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刁明不是死者。
“我們、我們現在在奧斯塔迪亞山上,對吧?”他磕磕絆絆地問道。“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秦非:“……”
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五分鐘后。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背靠公會,還手持攻擊性天賦武器。
“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
對面,那雙藍色的眸中已然匯聚起了秦非所熟悉的神采。副本里的那些妖怪啊,死鬼啊,對它的吸引力,都不如慘死的玩家來得大。邪神的信徒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他們依舊混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
作者感言
2023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