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蕭霄閉上了嘴巴。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這一點絕不會錯。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十二聲。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砰地一聲!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作者感言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