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4號就這樣被處置。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不要。”
他成功了!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蕭霄一愣:“去哪兒?”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有小朋友?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秦非的心跳得飛快。
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兩分鐘過去了。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他低聲說。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原來如此。”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開始了。”他輕聲呢喃。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秦非松了口氣。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竟然沒有出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作者感言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