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臥槽尼瑪?shù)模蝗唤o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不,不對。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不過。”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xiàn)正常”的副人格。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他是會巫術(shù)嗎?!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他是在關(guān)心他!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祂的態(tài)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chǎn)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什么情況?!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當秦非背道: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鬼火被他毫無預(yù)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dǎo)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NPC生氣了。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他眨了眨眼, 瞟向?qū)γ鎯扇?的頭頂。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作者感言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