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而下一瞬。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他成功了！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我艸TMD。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但她卻放棄了。“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妥了！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