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臉色驟然唰白。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jié)算時,“解鎖新結(jié)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yīng)的積分獎勵項。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nèi)部。難道……“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
那還不如沒有。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多好的一顆蘋果!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絕不在半途倒下。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導(dǎo)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qū)в蔚念^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dá)了守陰村的祠堂。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guān)有關(guān)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fā),皮膚遍布褶皺。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
……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cè)的房屋租住登記處。“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zhuǎn),片刻過后又恢復(fù)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dá)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這樣嗎……
他只經(jīng)歷過為數(shù)不多的副本。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要揭下此符,理應(yīng)用上糯米、朱砂、……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在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王明明,你是學(xué)生嗎?”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咔噠。”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鬼火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作者感言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fā)了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