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聞人黎明上前一步,神色間寫滿疲憊:“我們剛才在帳篷邊發現了這個。”完了!
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
丁立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少玩家都已經看出,他的眼鏡好像是個道具。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
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夏季夜晚悶熱,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躁意,呂心卻不知怎么冒起了滿臂的雞皮疙瘩。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創世之船是有二層和三層的。
但他的反應同樣極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動勢,整個人依舊牢牢攀附在坡面上。
彌羊嘴角一抽。
這收音機看起來也很有些年頭,灰色機殼有數處凹陷,破得不成樣。
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
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可怕的詞匯脫口而出,被彌羊以強大的自制力遏制回咽喉深處。
出現的時間也非常微妙,在午夜12點。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
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來。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
就在唐朋煩躁的要命時。
刁明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
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
烏蒙:“……”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檢查著。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
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秦非頓了頓,說出一句發自內心的褒獎:
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刁明氣得全身發抖!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
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重物落地聲響起, 一頭雪怪從懸崖之上砰然墜地,精準地截斷了玩家們的去路。
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遠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
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因為那雪怪已從半空中一躍而下!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秦非:“……”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們先前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時著地,像一只只僅有四條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視著眾人。
作者感言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了如此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