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啊???”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尊敬的旅客朋友們。”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jīng)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又是一個老熟人。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qū)志愿者啦?”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媽呀,是個狼人。”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guī)則!”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他只好趕緊跟上。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jīng)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你想象一下,現(xiàn)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tǒng)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了。“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以他直播間現(xiàn)在的觀眾人數(shù)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圣嬰。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作者感言
“呸呸呸,一個整天只會強迫別人的強盜,惹到他真是我們倒了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