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丁零——”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主播肯定沒事啊。”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而還有幾個人。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
秦非:“……”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作者感言
一片神秘的,黑暗的,能夠將人吞噬其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