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假如是副本的話……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神父?”
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系統!系統?”
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什么?”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缺德就缺德。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是那把匕首。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怎么老是我??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秦非眉心緊鎖。“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這怎么可能!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對不起!”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邁步。腿軟。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作者感言
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