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了一個人?”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可真是……”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但,實際上。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
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2分鐘;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黑心教堂?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結束了。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30秒后,去世完畢。
不可能的事情嘛!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蕭霄:“????”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太好了!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作者感言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