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6號人都傻了:“修女……”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蕭霄:“白、白……”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追逐倒計時:2分35秒!】“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嘔——嘔——嘔嘔嘔——”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作者感言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