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chǎn)生任何的交流?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還挺狂。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jīng)向神父揭發(fā)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jù)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jīng)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那究竟是什么?下面有一行小字: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最后統(tǒng)計出來,總報名人數(shù)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fā)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相關的規(guī)則三途姐已經(jīng)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秦非:“……”“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tǒng)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guī)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作者感言
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