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zhàn)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nèi),光線卻好極了。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yuǎn)處的兒童游樂區(qū)小心翼翼地走去。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yīng)也差太多了吧。”蕭霄如今的表現(xiàn),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guān)聯(lián)。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jì),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yuǎn)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
秦非&蕭霄:“……”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秦非盯著兩人。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緊接著。
7個人,距離規(guī)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去啊。”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20號已經(jīng)死在了里世界。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可惜這兩樣?xùn)|西他們都沒有。“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shè)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tǒng)快過來道歉!”“快……”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刷啦!”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biāo)語: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guān)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yuǎn)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噗,主播這是在干嘛?”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dāng)然要給他懲罰。”
“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qū)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秦非不見蹤影。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xiàn)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yuǎn)不止他一個。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唔。”秦非點了點頭。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秦非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