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
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
必須得這樣!……
聞人驚魂未定地扭頭,可卻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出不去了!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抿唇道:“快點進屋吧。”登山指南上那些語焉不詳的規則,在這三天里已經被玩家們解析得差不多了。阿婆忍耐半晌,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手冊里全都沒有寫。
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
“……你是誰?”孔思明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氣,癱坐在木屋的地板上。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
毫不夸張地說,狼玩家當時差點昏死過去。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
片刻以后,唐朋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
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
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
傀儡扭過頭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
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然后,他抬起腳。氣管被割裂了,大動脈也一樣。“他被上山的村民救了。”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這個道具叫空間泡泡,和彌羊曾經在14號鬼樓中使用過的防護泡泡是同一系列的道具。
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
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秦非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
……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
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
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
段南苦笑。是血紅色!!“大家看,我們的動物朋友是多么的高興啊!他們一定已經迫不及待進入身后的游戲區了!”
甚至連跑得快些也很難做到。秦非輕輕舒了口氣。
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隊伍停了下來。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
99%技能啟動,峽谷中的玩家的目瞪口呆地看著彌羊。“那還能怎么辦?”彌羊有點泄氣,扭頭堵氣般詢問岑叁鴉,“你能感覺出來嗎?”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
秦非思索了片刻。果然他剛才沒聽錯, 這個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邊的米老鼠就是彌羊。
作者感言
瓦倫老頭差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