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
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
直播畫面外,那聲音又喊了他幾聲。“冉姐……”宋天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這里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他又問了一遍,“要不我們先走吧?”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
“所以。”彌羊現(xiàn)在也懵了,“之后呢?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wù)是什么?”馬上……馬上!!“這這這。”丁立差點結(jié)巴了,“這什么情況?”
烏蒙也跟著一起:“我也去。”
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yù)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jīng)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
小秦不就和這NPC說過幾句話嗎,認(rèn)識的時間里外里加起來還不到一小時。簡直不讓人活了!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
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fù)芘种械拿ǎZ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拿到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進(jìn)入副本提前預(yù)組的邀請賽,而只有成功通關(guān)邀請賽,才能得到參加個人展示賽的名額。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
但當(dāng)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怎么想都很扯。
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簡直離譜。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
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
“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失敗——///失——敗——死【死死死死!!!!】“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
段南距離岑叁鴉最近,差點被嚇得彈到懸崖下面去。
鬼火一怔。
聞人黎明大驚失色!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就在10分鐘前,活動中心里發(fā)生了一起重大事故。雪山上沒有湖泊。粘稠的汁液順著開口流淌下來,那棵樹忽然震顫了一下,然后,震動越來越強烈。
如果被規(guī)則耽誤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秦非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反應(yīng)中,汲取到他們內(nèi)心深處想法。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
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彌羊盯著廣場中央空蕩蕩的平地,挑眉:“你確定,銅鏡藏在這里?”——比如說秦非已經(jīng)升到A級了之類的。
她瞬間輕輕蹙起的眉頭和左右虛晃的眼神,足以說明,她正在說謊。
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
他的眼睛越張越大,像是要將臉頰撕裂開來一般,聲音幽冷,散發(fā)著比帳篷外的狂風(fēng)更加濃重的寒意。
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你們、好——”
那監(jiān)控正三百六十度地旋轉(zhuǎn)著,在整各房間中浮動巡邏。
作者感言
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