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
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噗”的一聲,玻璃球碎裂開來,一顆巨大的半透明泡泡出現在空氣中,將連帶陶征在內的五個人包裹住。
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
……
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應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
“你們、你們看……”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
分明是雪怪們腹中復眼翅蛾的繭!成百上千的鬼怪被擋在門外。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
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副本中一共有幾個?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
真是有夠出人意料。四周依舊漆黑一片。哪兒呢?
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立馬被人懟了回去:“你先睜開眼睛看看你家主播在干嘛,再說人家小秦,行不行?”
應或:“我們隊里的人肯定會信我,我主要是擔心其他人。”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
其實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秦非就是有種感覺:“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整整發呆26分鐘12秒07了。”
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谷梁好奇得要命!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蝴蝶既然已經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他仰頭望向天空。
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就在那些肉泥入水以后, 水中的灰色劍齒魚們果然很快地平靜了下來。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
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
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她并不是沒有努力,可是秦非實在油鹽不進,她就沒見過這么難說話的人!
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只要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獻祭隊友,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他手中拿了一支手電,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但,陪小孩子玩,一昧的贏過對方必然是不行的。但起碼沒惹來什么麻煩。
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該是正確思路。”
秦非輕輕舒了口氣。“用得著你替我老婆著急嗎。”“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秦非:“……”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危險!危險!秦非腦內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
“如果一個安全區出現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
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他輕輕捏住戒指,旋了旋,卻沒能再得到其他反應。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
“針對三日前進入托羅蒙德山脈的大學生登山社團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截至13日早7點,救援隊已在雪山內找到部分人體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
那是一支蠟燭,突然亮了起來,散發著并不劇烈的紅光。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R級對抗賽。
作者感言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