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丟手絹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村長停住了腳步。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則一切水到渠成。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正是秦非想要的。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蕭霄:“噗。”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一聲。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不可攻略啊。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唔。”秦非點了點頭。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秦非干脆作罷。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老板娘:“好吃嗎?”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
作者感言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