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是嗎?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報廢得徹徹底底。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蕭霄深深地自閉了。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導游:“……………”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沒有人獲得積分。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林業的眼眶發燙。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作者感言
這可比他以往遇見的任何一次追逐戰都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