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假如12號不死。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我也是第一次。”
秦非卻并不慌張。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這人也太狂躁了!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能相信他嗎?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不是找不到鑰匙嗎?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問吧。”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可是要怎么懺悔?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