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嘶……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這才是現(xiàn)如今的重中之重。“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蕭霄:“……”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shù)。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fā)出了一聲聲咒罵。
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那是一條鞭子,皮質(zhì)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fā)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zhì)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作者感言
彌羊抓狂:“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