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zhǔn)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光幕中,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其實(shí)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zhuǎn)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很快,早晨7:30,導(dǎo)游準(zhǔn)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林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阿門!”“你們……想知道什么?”
“有。”他點(diǎn)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fù)責(zé)照顧。”“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三途目光如炬環(huán)視四周。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tuán)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dú)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cè)面就是14號房。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tǒng)提示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xì)碎的肉屑。不遠(yuǎn)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shí)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yùn)轉(zhuǎn)。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其實(shí)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dāng)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xiàn)了。
作者感言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