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但也不一定。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嘀嗒。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一聲悶響。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人、格、分、裂。”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我是第一次。”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山羊。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作者感言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