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中心二樓。逃命本來就已經(jīng)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蕭霄:“?”鬼火覺得挺有意思。“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從抬手到結(jié)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尸體不見了!”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xiàn)得那么誠實。……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人的骨頭哦。”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攻擊了。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秦非依言上前。是個新人。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秦非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zhuǎn)過彎來。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秦非眨眨眼。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yīng)該是個公司白領(lǐng)。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孫守義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只是……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他一腳踹開腳下?lián)趼返念^,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xù)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zhuǎn)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缺德就缺德。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
作者感言
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