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點、豎、點、橫……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看看這小東西!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也沒穿洞洞鞋。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一下,兩下。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作者感言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