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展示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誒?”彌羊一愣,“這不是……”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所吸引。
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竟高達了6人。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緩緩將自己包裹。
這件事他做的并不隱秘,當時旁邊有兩三個人都發現了,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要不要去告密,兩名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分支走廊中沖了出來。
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王明明的媽媽果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為了自保,彌羊只能狠下心。
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爬起來有驚無險。
總而言之,現在能夠當做線索使用的,只有孔思明的一部手機而已。“砰!”
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
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哦, 對。”珈蘭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打開玩家論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內。
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六個人只能排成長長一條,一個接一個,一路向前。
說話的人是宋天。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帳篷!!!”
阿惠沒有明說,不過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
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三途循循善誘。
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
“蠢貨!!!”“你怎么知道,有十九個人待在里面過以后,會不會破壞活動中心的庇護能力?”
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
秦非面帶微笑地說道。
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2.找到你的同伴。
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腳下一軟,重重跌坐在地上。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踹了一腳,繼續向前。
然而越擦便越心驚。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蛇”?甚至有人已經偷偷的開始小聲對空氣說:“我指認王明明是個鬼!”
“實在看不出是什么。”彌羊抱臂觀察了半晌,評價道。鬼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林業的思路了,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帳篷的拉鏈都沒有拉攏,口子敞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黑洞洞,如同獸類張著一張張不懷好意的口。
“他給了我一把鑰匙。”
漫天暴雪夾雜著冰渣顆粒往下落, 像是碎玻璃扎過人的臉。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原地起立。這次他也聽見了。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作者感言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