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秦非站在門口。“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秦非深深吸了口氣。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神父急迫地開口。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
作者感言
“創世之船動物游戲揭幕儀式,現在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