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yōu)質(zhì)的保護色。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系統(tǒng)從倒數(shù)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秦、秦……”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擺擺手:“不用。”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cè)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秦非頷首。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
懲罰類副本。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不會被氣哭了吧……?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guī)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zhì)得不行。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
他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chuàng)造優(yōu)勢,后續(xù)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fā)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fā)瘋,大家都不好過。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我焯!”
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秦非試探著問道。
村祭,神像。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什么東西啊淦!!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